十月八号的早晨,天琴和所有返校的学生一样,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
“嗨,天琴。假期过得怎么样?”坐在天琴前面的白黎转过头来,和天琴聊起了天。
“也就那样吧,因为景点基本上都是人挤人的状态,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呆着……你呢?过得怎么样?”
“在家练了七天钢琴,没什么能说的。”白黎像是抱怨似的说着。
“七天的假期就这么被你们给浪费了啊。”
不知何时,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已经站在了两人身旁。
“左月啊。怎么,难不成你这死宅的假期生活能比我们充实?”白黎抬起头,看着倚在天琴课桌上的左月。
“是啊,比你们充实很多呢。借着哥哥的乐队去日本表演的契机在秋叶原好好的玩了几天。”左月一边说着,一边将自己的座位搬到了两人附近,“不过拜此所赐,作业我是一点都没碰。”
“那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和我们聊天,快去补啊。”天琴看着极其悠闲的左月,不禁替她着急了起来。
“没必要,因为帮社团的同好们在秋叶原买了一堆他们想要的手办。所以社长将这件事定成了社团活动。然后,我就有正规的不写作业的理由了。”左月耸耸肩,略带得意的看着天琴。
“说起来,我也没做抄写性的作业。跟社长说了一下后他就直接给我免掉了。”白黎从桌洞里翻了一下,拿出了一份证明。
“诶,等等。为什么你们的社长可以让你们不写作业啊,而且还可以开证明。”天琴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两人。
“为什么?因为有正当理由啊。你看,我要练钢琴。左月要给社团的人买周边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啦。我是想说,为什么你们的社长会有可以让你们不写作业的权限。”
“你不知道吗?那你是因为什么才选择了这个学校啊。”白黎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盯着天琴。
“这个吗,就说来话长了……”
一年多前,天琴像是每一个参加中考的学生一样。在休息期间拿出了手机,等待着家人的联系。
老哥这次,会和我聊多少呢?
她这样想着。
不过,哥哥的电话并没有像想象的那般打来,这让她感到了不对劲。
稍微思考了一会后,天琴打通了妈妈的电话。
“喂,妈,我哥他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天,天琴啊,你哥他没出事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支支吾吾的,像是想要隐藏些什么。
“那就让他接电话。”
“他……现在接不了电话……”
“那什么时候能接呢?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太确定。毕竟办住院手续的人挺多的,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……”
住院手续?有人住院了?
是谁?
老哥在办住院手续。妈又在这里接电话。那么,只能是……
“妈,爸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。”天琴急切的向电话那头问道。
“……你爸他,在公司昏倒了。”
短短的九个字,却让天琴像是遭遇了雷击一般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通知考生进考场的铃声却已经响起了。
天琴坐在考场上,看着考卷。她的手里拿着笔,但却没能在考卷上写上些什么。
本应十分难忘的中考,却没能在天琴的记忆里留下多少印记。
考试结束,便是一个让许多人期待已久的,十分漫长的假期。
天琴坐在电脑前,查询自己的成绩。
不出意料的,十分的糟糕。
“这种成绩,估计只能上职高吧。”天琴在网站上输入了自己的成绩。一个又一个的职业高中映入眼帘。
不过,在那一堆职业高中的校名之间,有一个名字鹤立鸡群的,也孤零零地在那里躺着。
那个名字,是灵都中学。
“大概就是这样吧。”天琴结束了回忆。
“殷叔叔他,还好吗?”白黎小心的问道。
“好着呢,昏倒的原因只是因为起得太晚,没赶上吃早饭,低血糖了。”天琴轻笑着。
白黎和左月都沉默着。
“好了,别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。你们还没解答我的问题呢。为什么你们的社长会有可以让你们不写作业的权限?”
“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在这所学校,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。因为它们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,没有原因的存在着。”白黎挠了挠头发,没有给出答案。
“有可能……我是说有可能哦。这仅仅只是个推测。”左月用右手拇指抚摸了一下下巴。
“咱们学校的历史十分短暂,仅仅只有九年。而且前任校长是留学归来的,所以,尽管校长年龄较大,但他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。”左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转笔,放在指尖飞快的转着。
“不过,单从思想开放这一方面来讲,也没什么能说的。所以,就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入手了。”左月将转笔收回到上衣口袋。
“我曾经见过前任校长,他对我说‘比起成绩,我更希望你们能有一技之长,做一个有益于社会,且能肩负大任的人。’,从这点来考虑的话,或许他就会像现在这样让学生高度自治,以起到锻炼他们的作用。”
天琴和白黎不约而同地盯着左月。
“不过你们可别以为这是在给学生发福利哦,想要当上一个社团的社长是十分困难的。而且,如果社长利用权力为非作歹的话,学生会的任何一名成员都有资格提出对他的弹劾。”左月轻咬着手指,漫不经心地说着,“对了天琴,我推荐你最好加入一个社团,三点半就放学,闷在家里没事做的滋味你也应该尝试过一个月了吧。”
“嗯,是这样没错。不过……我加入什么社团好呢?”天琴揉着太阳穴,思考着。
“喜欢哪个社团就去哪个呗,再要么就根据自己的爱好选呗。”白黎给出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建议。
“我连考入这所学校都是个意外,怎么可能有喜欢的社团。至于爱好……虽然让人难以相信,但我从小就没有什么爱好。”天琴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既然这样的话,那要不要去‘圣地’看一下。”左月冷不丁地丢出了一个新词汇。
“圣地?那是什么?”白黎十分疑惑地看向左月。
“星象社、话剧社、桌游社、摄影社、木偶社。这五个最早成立社团被称为灵都中学的五个圣地。即便是在社团已经获得大量权力的前提下,这五个社团的权力依然大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。”左月将头发缠到手指上。
“不仅社团本身不受‘不满五个社员则在三星期内废社’这条校规的约束。而且社团的社长和副社长都被视为拥有学生会的职位。但如果这些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话,那么下一条就没有这么容易让人接受了。”左月轻轻的扯了扯头发。
“五个社团的活动经费单独审批,由五个社长自行商议,进行分配。而批给这五个社团的经费,大概是一个社团的经费乘这个数字。”左月用手比出一个数字,在两人面前晃了晃,“怎么样,动心了吗?”
“动心是动了,不过就我而言还是算了吧。毕竟人家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对这些方面没什么兴趣的人呢?”天琴无奈地摊摊手。
“如果只是担心这个的话,那么我倒是有办法。”
……
下午3:30,正常的高中应该还在上课。但灵都中学一天的课程却已经结束了。但是,对于灵都中学的学生们而言这一天才刚刚开始,不过只限于加入了社团的人。
天琴坐在只有她一人在的教室里,看着手机上左月发来的信息。
“左月说去这个社团的话一定会被招收……可是为什么呢?”
天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,满怀疑惑地向一个位置偏僻的社团走去。
穿过绿植已经开始枯黄的凉亭,来到已经废弃,变成社团活动室的旧教学楼。
天琴一步一步地走向走廊深处。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学楼内回荡着,配合上秋天的黄昏特有的阵阵凉意,有种说不出的恐怖。好像下一秒,那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就会突然出现一片一片的血液,血液中突然伸出的手会将这走廊中唯一的人拖入不存在的空间……
但这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恐怖小说中的套路,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。
天琴走到走廊的尽头,来到一扇门前。
咚咚
“请进。”门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。
得到了主人的许可,天琴轻轻的将门推开。门开时带起的风吹动了窗上的风铃。
房间的中央,背对着窗户而坐的少女站了起来,面对着天琴。
少女黑色的长发随着风铃清脆的声音飘动着。因为背光的原因,天琴看不清楚对方的脸,但依然感受到了她唇间的一丝笑意。
两人相视了大概三十秒左右,少女缓缓地开口了:
“欢迎来到星象社。我是社长,萧昙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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